都市傳奇 83 命運的遊戲(1)
作者：望天芽
李站在電線杆上，感受強風吹過的震撼。
看著前方的超商，破碎的櫥窗，昏暗無光的氣氛，讓人害怕。
向前一步往下墬落，雙手隨著空氣擠壓微微張開，潮濕的泥土味道直直串入鼻腔，重力加速度彷彿到地面只是一瞬間，他雙腳彎曲抵銷地吸引力增加在他身上的負荷，髒亂的地面啊...
像隻野貓輕巧無聲的走踏到商店門口，他在那定格許久，耳朵聽著超商內的動靜。
手抽出小刀架在前面戒備的擋著臉，他壓低身體用鴨步前進，手推開玻璃門，人走了進去，無聲的被黑暗吞食。
心臟的聲音無法掩飾他此時的心情，亢奮、卻紀律；振奮、卻平穩。雙眼往旁邊的櫃檯瞄，桌面上凌亂的什麼都有，保險套、零錢、發票，還有一隻不知道是誰的手？
起身偷看那隻手的主人，手的後方孤單的懸空在那，真的只剩下一隻手。
拿出小型手電筒，那是從一間診所內入手的，是眼科吧！？
往裡頭走去，兩旁高大的置物架，裡頭包含千變萬化的商品，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
在罐頭區拿了兩種罐頭放在包包裡，到清潔區拿乾洗劑，到藥品區拿幾捲繃帶、小瓶食鹽水，清點了一下包包內的東西。
「消毒水？」，抬頭看藥架上的東西，標示消毒水的價目表上方是空的，李皺眉頭側想：要去別間找看看嗎？
他站起來，把包包闔上背著，往倉庫方向移動。
「早就想去看看了。」，李興奮的前進，但手心全是汗水，他把手汗擦在褲管上，人站在掛著「非員工請勿進入」告示牌的門前，他感覺門後有動靜。
進去？還是去別間找？李猶豫的看著門下方的空隙，裡頭微微的光芒印出黑影在晃動著，並不規律。
是人？是僵屍。李下定論。
僵屍，李想起前天夜晚，芯問自己為什麼可以殺那些僵屍。
自己是怎麼回的？好像是：不殺他們，他們會反過來...
芯一臉困惑的說：可他們... 是人... 變的。
李伸手握著那門的門把，緩慢的轉動它。
寍寍坐在讓自己安心的角落，雙眼看著外面，她正在等待兩人歸回。
「寍...」，虛弱如蚊蚋發出的頻率，讓人以為是錯覺，但寍寍聽到了，很清楚的聽到了，但她像是沒聽到一樣。
「寍寍... 我好渴... 」
寍寍哼聲跑出來，走到尤的旁邊。
「寍寍...渴...」，尤無力的看著寍寍，姊姊不在時，寍寍非常可怕。
寍寍笑了，她蹲下來對尤說：「求我啊～」
「阿...求妳...」，尤無助的出聲，寍寍不知道，尤聲帶附近的肌肉已經開始硬化了，要發出聲音非常困難。
「求我什麼啊～」，寍寍拿起旁邊的碗，裡頭是乾淨的清水。
「水...」，尤瞪大眼，死盯著她手裡的碗，裡頭是水，甜美止渴的水！
「嗄？什麼？」，寍寍雙手拖著碗，在尤的面前飲入一點點水，尤全身發抖的嗄嗄叫。
「呼～真好喝！」，寍寍滿足的看著尤痛苦的臉，此時的舉動才能暫時解緩內心的忌妒，她想：憑什麼只有尤可以被人特別照顧？而我也要照顧他？
「寍... 寍...」，尤激動的眼睛漸漸溢出液體，寍寍的歉意被尤的淚水一點一點衍生出來，她無奈的問：「真的很渴嗎？」
「水...渴...」，尤嘴巴張合的次數越來越多，吐出來的字卻越來越少。
「真拿你沒辦法。」，寍寍從旁邊架子上拿下灌裝水，倒入碗中，拿出腰包裡的滴管，用滴管小心的把水滴入尤的嘴裡。
「哼哼...」，寍寍哼笑著，假想著：如果沒有我，尤一定會死！
芯，站在煙雨城的邊界。
她抬頭看著高到不行的圍牆，那是作為隔離煙雨城的防護牆。
她嘆氣的背靠著圍牆，坐在地上。
「平凡自由的世界就在這片牆外。」，她忍不住落下淚水，內心渴望著過去的煙雨城，和平的小鎮。
「如果沒有那些傳染病，大家都活著！」，芯忍不住想起前天發生的事情，李在她的面前，殺掉一名僵屍。
也許作為保護自己，殺一名僵屍，是正確的。
但那僵屍...
芯掙扎回想那名僵屍的樣子，忍不住想：為什麼？我覺得那只是外表壞死的僵屍，其實她還是...我的好朋友！
「變成僵屍的人類，不能算是人類，他們只是怪物。」，李很堅定的對自己說，而他手中小刀的污漬彷彿訴說著：「剛剛我的主人，就是用我殺死妳的好朋友！」
「誰能告訴我，這只是一場夢？」，芯雙手抱頭，搖晃著腦袋，自我催眠：這只是一場夢！天亮時，媽媽就會叫醒我！這只是一場夢！醒來時，爸爸跟以往一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面臨差一步就要崩潰的芯，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鐘聲，警覺的清醒起來！
「都這麼晚了！」，芯看著天空的陽光，一點一點沒入水平線中。
「尤，他還需要我。」，芯說服自己再出發的力量，她拿起包包，往鎮中心跑去。
背後的圍牆離她，越來越遠。
圍牆上，一抹影子瞬間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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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司說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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