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傳奇 74 命運的過往(笑)
作者：望天芽
命運把僕人抱到自己的床上，他幫僕人蓋上被子，就像平常僕人服侍他一樣，他輕輕的在僕人額頭留下祝福的吻。
「願你能讓我看見最棒的場面。」，命運冷笑地離去。
他出了房間馬上遇到高大的女人，蘿拉。
「主人他睡了。」，命運對蘿拉微笑，然後跟在蘿拉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房間，曾經為奴隸的蘿拉，因為命運的威脅已經變成這裡的守衛長。
「他...」，蘿拉看見床上的僕人，猶豫的問身後的命運。
命運只是笑笑的回答：「主人睡前都會小飲，我加點料讓他能得到最佳的休息。」
「我以為你不會幫我...」，蘿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後，從懷裡抽出一把短劍，她如野獸狩獵般的小心翼翼來到床旁，舉高劍。
我叫蘿拉，不久之前還是個傭兵。
因為聽到家鄉傳出不好的消息，所以趕回家去，但來不及了。
他們殺了年老的父母，唯一活著的妹妹被賣去當奴隸。
追著情報，我來到一位爵士經營地。
我混入其中收買了專幹買賣人口的販子，請他把我賣進去，好讓我找到妹妹，救她離開這水深火熱的地獄。
但當我找到妹妹時，似乎來不及了。
「姊姊！」，她撲入我懷裏，我抱著發抖的她。
下一秒就來了一群人，把我們送到遙遠的地方。
「快進去！」，我們被趕到一座運輸船，被關在甲板下濕冷的監牢裡。
渾渾噩噩的經過一個星期，連我都快支持不住，而妹妹正發著高燒。到了他們口中的目的地後，原本以為暫時能放下心，結果...
「這些女人是主人賞賜給你們的，為了獎勵你們對主人的忠誠...」
他在說什麼！？
突然一群人把我們包圍，他們眼裡帶著慾望，讓我想挖出他們的雙眼。
「姊───！」
「！」，當我回神時，已經有個人抓了我的妹妹。
我內心憤怒到了極點！
這時候三人包圍著我，把我趕到一旁去，是想對我做什麼嗎？
我會讓你們後悔有那種想法！
「啊！」，我順利的掙脫掉手上的繩子，被壓在地上的我順勢把繩子綁在其中一人的雙腳上，在野外我可是綑綁人的專家！
「快制止那女人！」，成功搶到一把劍，我衝去妹妹所在的地方，她正被一個人壓著，因為長期營養攝取不足，我只能用助跑的方式增加傷害。
「喝！」，距離剩下三步時，我跳起來往那人身上砍下去。
「啊───！」，他的右手被我砍掉了，我轉身用力一踢，把他從我妹妹身上踹開！
「來！」，我單手抓著妹妹，另一隻手揮舞著武器，與他們保持距離。
「姊...」
「妹！」，她突然倒下，我慌了！
「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一群人包圍著我，我身後的妹妹需要我保護她，既然如此...
「停！」
一人突然從上面跳下來，出現在我前面擋著他們。
這人是誰？
為什麼那些人要對著他跪下？
命運心想，單單一個女人，就把我養的看門狗打這麼慘，真有趣。
「在下是這裡的主人，很抱歉讓妳...」
那女人舉起劍架著我脖子，真‧是‧有‧趣！
「你，不管是你還是他們，我都不會讓你們傷害我妹妹！」
我往地上那被她稱做妹妹的看去，微笑：「放心，我以我名譽保證，這裡不會有人再對你們無理。」
她眼神顯然一點都不相信我，這感覺真好。
「給我們乾淨的房間，還有食物。」，她抱起地上的少女，我扳響指，對站在旁邊的僕人說：「為兩位小姐帶路。」
我目送他們離去，看著地上那些狗屍體...
真有趣，竟然可以把我召喚當守衛的犬魔打敗。
雖然我只是個僕人，但我還是會有懷疑自己主人的時候，為什麼主人要收留這兩個奴隸？
「不要靠近我！」，房間傳出爭吵聲。
「啊───！」，玻璃破碎的聲音！？
「怎麼回事？」，我打開那少女的房間門，房間裡少女躲在角落正在哭，女傭恐懼的表情看著我，我身後的蘿拉趕到那少女的身邊，安慰她。
「妳下去。」，我把女傭趕出去。
「姊...」，令人煩躁的哭聲。
「沒事，別哭了。」，蘿拉扶著她回到床上。
「姊，不要讓那些東西靠近我，我好害怕！」，少女發抖的不肯放開蘿拉。
「沒事的，我會在一旁守著妳。」，蘿拉拿起旁邊已冷掉的湯，正當她打算開口時，手上的碗已被我拿走。
「做什麼？」，蘿拉不悅的看著我。
「我去拿熱的來，冷掉的食物不是給人吃的。」，我回答。
「...麻煩你了。」，我待了一下，原來她也有客氣的時候。
「這是職責。」，我轉頭離開。
我好像聽到蘿拉的聲音...
頭好昏...
我在哪？
我不是在服侍主人嗎？
在我睜開眼睛時，旁邊站著一個人。
誰？
「蘿？」，蘿拉？
噗！
「啊...」，胸口，好...痛！
「主？」，主人？你站在那做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
「你！該死！」，蘿拉的聲音，感覺好遠。
「蘿...」，蘿拉...
我的僕人，死在我的床上。
殺他的兇手，是他喜歡的人。
可惜...
「我幫妹妹報仇了，那你怎麼辦？」，蘿拉，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的「我」。
「什麼怎麼辦？」
我等待，內心振奮！
「你幫助我殺了你的主人，這種事情...」，蘿拉轉頭看向我，突然呆住說不出話來。
昨晚，她的妹妹死了。
我沒想到人類裡，有人可以看穿我的幻術。
大概是無法接受自己與野獸交媾？
那少女撐了一個星期後，選擇自殺。
也是，這座城堡，除了我的僕人以外，全都非人類。
「妳...」
我微笑...
「真的報‧仇‧了？」，問她。
蘿拉一臉不敢相信的瞪著還活著的我，她不明白我為什麼站在這？
「他啊，被你們人類拋棄，是我撿到的。」，我的僕人...
「原本他應該只聽我的，最近卻漸漸轉心了，對我越來越不忠...」，背叛我...
「什麼是痛苦？」，我問蘿拉。
她就像被釘子釘住一樣，動不了。
「為什麼可以輕易殺人，卻不讓人殺妳？」，我走到她面前。
「你不是...睡著了？」，蘿拉雙眼充滿著恐懼、黑暗，我從她美麗的眼孔裡看見自己。
「妳為什麼不問，床上的‧是‧誰？」，她眼中的我，笑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詭異！
「是‧誰？」，蘿拉的臉，終於扭曲了！
「嗯，是誰？」，我笑著眼睛都瞇起來了。
沒用的僕人，下場就是丟掉！
「...」，蘿拉緩慢的轉頭，看那床上的人。
「───！」
火燒著...
我的城堡，正在火中美麗的跳舞。
「來吧！來吧！」，我召出幾隻魔獸，讓牠們為我伴奏。
「跟我一起跳舞...」，淚，滑落下來。
明明是我不要他的，為什麼還是會痛？
那時候，他正在幫我擦背，我問了：為什麼只有我不行？
我轉頭看著他時，他沒有回答。
只是微笑。
「為什麼不回答我？」
很失望啊！
竟然跟那女人一樣。
笑我！
「你們都死吧！」
噗！
吓...
看，手輕輕一揮，演奏結束了。
都消失吧！
從我眼前消失吧！
我離開了，我要回去找她。
「影子...」，我的心臟好痛，一定是壞掉了！
命運回到幽黑的世界，投入影子的懷抱。
「我要壞掉了...影子...」
「不會的，命運是不會壞掉的。」，影子溫柔的摸著我的頭。
只有影子才有的香味，我著迷在其中，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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