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傳奇 55 茶‧碗
作者：望天芽
深山中，一座古老的神社。
日式風格的房間內，榻榻米上坐著一男一女，旁邊的地板裡放了正在冒水蒸氣的火爐。
眼睛被繃帶纏繞的男子開口：「外面不平靜。」
說話的人，正是龍王。
正坐在龍王面前的女子手拿茶筅攪動抹茶與熱水，只聽不言。
坐在我面前的是龍王。
遇到他以前，我是個流浪者。
我與龍王相見的日子，是個下著雪花的季節，那時候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
他說：「我聞香而來。」
我解釋那香味事我泡的茶，他問我：「可以給我喝一口嗎？」
我把剛泡好的茶遞上，喝完後他說：「這是一杯很熟悉的味道，讓我想起...幸福。」
他笑了，溫柔的笑容印在我心底。
於是，我成了他家的茶道師。
龍王說：「昨天我接到手下的報告...」
我不慌不忙的享受與他在一起的時間，慢慢攪拌著碗裡的茶。
「他們目擊到一位身上有龍胎的人，似乎...是我的孩子。」
「哐啷！」
「怎麼了？」，龍王抬起頭對著我，即使知道他看不見，我還是下意識迴避他。
「手不小心...滑了。」
我看著手裡的碗，感覺心要裂開了。
我一直以為...，龍王只有一位已去世了正室所生的孩子。
如果那個手下的報告是確實的，那是不是...那個孩子，還有孩子的母親...
到時候我還能待在龍王身邊嗎？還可以繼續霸佔著龍王嗎？
「似乎...有混亂的氣息。」
我緊張看著龍王說：「是碗！不小心破了，這是我很喜歡的碗，所以我...」
「只是碗破了？」，龍王訝異的問，馬上對我笑著說：「沒關係，我可以叫我手下再去找一樣的碗給妳。」
突然覺得有些難受，如果我說的不是碗破了，而是我的心破了，我會不會被趕出去？還是...跟碗一樣，再找一個...
「穗理，晚上我的手下會帶那孩子過來一趟，到時候麻煩妳了。」，龍王指的是我當他的「眼睛」。
微微嘆口氣，我拿起勺子重新泡茶，並對龍王說：「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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